何謂聖召？（上） Vocation: What is it? Who gets it? What is it for?

文｜John L. Kater

以色列的歷史為我們提供了其他一些關於個人和集體神召或呼召的例子。以色列能夠以一個民族的方式存在，源於上帝對亞伯拉罕和撒拉的呼召。他們離開家園，跟隨上帝來到一片新的土地，成為一個新民族的祖先。當他們的後裔在埃及為奴時，上帝呼召摩西成為他們解放的代言人，要求法老王釋放他們，並帶領他們擺脱奴役，實現上帝的應許。在上帝與以色列人民在西奈山設立的誓約中，上帝對他們説：「如今你們若真的聽從我的話，遵守我的約，就要在萬民中作屬我的子民，因為全地都是我的。你們要歸我作祭司的國度，為神聖的國民。」（出19：5-6）

雖然在與上帝的關係中，「集體聖潔」這個神召仍然是以色列人期望中要達到的要求，但後來的敍事卻更加注重個人的特殊神召。眾多故事中還加入了另一個元素：人除了會被呼召去完成特定的使命和事工之外，上帝還會把自己的靈賜給那些被呼召的人。我們從掃羅成為以色列第一位國王的呼召中，看到了使命的這種雙重性。雖然希伯來經文中對君主制存在着根深蒂固的矛盾心理，但很明顯的，一旦上帝接受了人民對國王的要求，「使我們像列國一樣」（撒上8：20），掃羅就會被先知撒母耳膏立，之後「上帝就改變他，賜給他另一顆心」，「上帝的靈大大感動他」（撒上10：9-10）。但當掃羅未能完成上主呼召他的王職時，「上主的靈離開掃羅，有邪靈從上主那裏來擾亂他。」（撒上16：14）在飽受折磨的掃羅和年輕英雄大衞的勢力經過長時間的衝突之後，掃羅被殺，「以色列眾支派來到希伯崙見大衛，說：『看哪，我們是你的骨肉。從前掃羅作我們王的時候，率領以色列人出入的是你。上主也曾對你說：「你必牧養我的百姓以色列，你必作以色列的君王。」』於是以色列的眾長老都來到希伯崙見王 。大衛在希伯崙，在上主面前與他們立約，他們就膏大衛作以色列的王。」（撒下5：1-2）

以賽亞、耶利米和以西結這三位先知的書構成了希伯來經文的重要部分，他們的書中都對先知聖召有生動描述。耶利米看到上帝的異象，「上主的話臨到我，說：『我尚未將你造在母腹中，就已認識你；你未出母胎，我已將你分別為聖，派你作列國的先知。』……於是上主伸手按住我的口，對我說：『看哪，我已將我的話放在你口中。我今日立你在列邦列國之上，為要拔出，拆毀，毀壞，傾覆，又要建立，栽植。』」（耶1：4-5，9-10）以西結也看到了類似的異象，「他對我說：『人子啊，你站起來，我要和你說話。』他對我說話的時候，靈進入我裏面，使我站起來，我就聽見他對我說話。他對我說：『人子啊，我差你往悖逆我的國家，以色列人那裏去，他們是悖逆我的。他們和他們的祖先違背我，直到今日。這些人厚着臉皮，心裏剛硬。我差你到他們那裏去，你要對他們說：「主上主如此說。」』我觀看，看哪，有一隻手向我伸來；看哪，手中有一書卷。他在我面前展開書卷，它內外都寫着字，上面所寫的有哀號、嘆息、悲痛的話。他對我說：『人子啊，要吃你所得到的，吃下這書卷；然後要去，對以色列家宣講。』於是我張開了口，他就使我吃這書卷。他對我說：『人子啊，要吃我所賜給你的這書卷，塞滿你的肚腹。』我就吃了，口中覺得其甜如蜜。」（結2：1-4，9-3：3）

在這三個例子中，被神召的人要傳遞的信息都是上帝賜給他們的。他們的使命非常具體，不是他們自己選擇，而是上帝賜給他們的使命，並附上了上帝會與他們同在的應許（在以西結的呼召中，還具體提到了「進入」他體內的「靈」）。以賽亞的使命增加了另一個因素：積極回應或不理會上帝呼召的機會。